眼见战友的无头尸首栽倒地上,余下那人面容狰狞,一声狂吼,剑化历虹,直刺洛然左胸。
洛然刀在外侧不及回挡,眼看敌人利剑的嗜人寒光距他只在寸许之间。他依然面色平静,只脚下轻点,含胸一退,就差半分,剑止!势尽!
洛然唇边带笑,带着深入灵魂的森冷肃杀。
下一瞬间,刀色如华,血色如花,锋利的妖刃放任着噬血的渴望,毫不怜惜地将敌人的生命与战意一起击得粉碎。
电光石火之间,出三刀,杀三人,这……是什么样的刀法?
静!极度的安静!
此时此刻,世界的中心似乎只有这个人。
不!那不是人类!
黑衣暗刃的洛然,唇边带着朵嗜血的笑,微抬着那溅染点点血色的面颊,用暗若寒潭隐现血光的眼看着挑在他刀尖上那人的时候。我只能说那是地狱里浴血的修罗,和被他捕获撕裂的灵魂。
那是尘封已久乍一出鞘的上古名剑,一把久未饱尝鲜血的利剑,周身充斥着嗜血的肃杀,挡其锋芒者──必死!
那种强烈的杀意;不可阻挡的,凛冽的杀气;渗透到骨髓里,充满血腥味道的杀气,是那么的浓冽。
血染红土,残尸伏地,不是亲眼看到的人,无法想象那其中无法言喻的残酷。
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洛然,顿时只觉冰雪覆身,寒意彻骨。
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洛然的手稳如磐石。神情莫测的,看着那人的鲜血化为丝丝红线顺着锋刃蜿蜒而下,再一滴滴落下。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道充斥帐中。
良久,他才缓缓拔刀。
“扑通。”尸体倒下的声音不大,却惊得人心震颤。
我心里一颤,竟觉寒意更盛,若不是紧咬牙关极力抑制,几乎就要浑身发抖。
洛然转头望来,隐含关切之意,可是不知怎么,我却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我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这个人是洛然!是我的洛然!可那一瞬间,身体却怎么也不听话,全凭本能动作。
我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见过杀人流血的场面。可是洛然,就那样轻描淡写的,踏着将人灵魂吸走的魔魅舞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造成这么血腥的场面。
地上的血色还在漫延着,浓重的血腥直冲鼻翼,包围缠绕着、刺激着我的嗅觉和我的感知。
就算明知洛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这也还一种是太过于强烈的冲击。
我一步未及踏稳,他的眼已暗沉如渊。
楞楞的瞧着洛然眼帘微垂,将眼光迅速闪躲开去。心里,忽然有点扯得慌。
余下的几名武官虽持刀擎剑,却受洛然气势所摄定在当场。一时,帐内无人敢动。
忽然,那些老弱文官似乎是经受不住这血腥的刺激场面接连晕倒。“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打破闷局。
自知情况不妙,横竖都是不得善了。张志的副手杜博嘶声大叫:“一起上!卫……”
就在这时,站在杜博左侧斜后方的一名矮个尉官忽然扭住他右臂,猛地一脚横扫,拉他向后一推一靠。杜博嘴里一个“兵”字未及出口,已是刀架颈中,跪地被制。
事发突然,余人尽皆不及反应。
杜博目眦欲裂,怒喝:“赵昆山!”
那矮个尉官刀刃略推,低声喝止:“不许妄动!”
帐外传来骚动,应是张志所带亲兵与我的近身侍卫们都查觉情况不对,却又互相牵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事已至此,杜博似也存了个破釜沉舟的念头,虽然受制,听得外面的异动,却露出个狠历的笑容。他转向帐外张嘴欲喊,却只张了张嘴,随既身子一歪,满脸诧异着软倒下去。
与此同时,除掉我与洛然,帐蓬里的其它人也都统统软了脚。他们神志清明,却动不得,也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的跌了下去,就那么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小小松了口气。看来这种迷药的效力还是太慢,还得再改进改进。
我先行喝退帐外的亲兵护卫们,再拿出解药,想问问那个赵昆山为什么当场反水。
刚走出两步,手上一空,眼前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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