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碑手冯一尘看上去像位好好先生,当下点头道:“这种天气喝点酒,本来没有什么,但规矩是不许带东西进矿,把他们搁在这里,出矿时再带回去。”
丐帮弟子依次进栅,取起用具,鱼贯矿。
路长青望着最后一名弟子的背影,喃喃道:“想不到丐帮中也有这等年青俊拔的弟于,看样子两人也好像练过武功,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派到舜耕山这种地方来。”
冯一尘微微一笑道:“年纪青青的,随带着酒袋,还用得着问受罚的原因吗?”
进了矿坑,朱磊和郭南风才发觉那位分舵主三的主意实在并不明。
矿中yin暗嘲shi,空气也有点浑浊,看到那些丐帮弟子辛勤工作,半句怨言没有,他们这才发觉,做-名规规矩矩的丐帮弟子,实在比当一名有道僧,还要艰难得多。
要想混到帮中一名分舵主,或护法长老的地位,当然更不容易。
他们二人进矿,虽然可以不必工作,但处在这种环境下,又能对破案有什么帮助?
可是,已经进来,就不能中途退出,万一引起江老太爷边那几名武师的疑心,不但案子永远破不了,丐帮弟子在舜耕山的处境,势将更为困窘。
好不容易,才将一天混过去了。
中午的伙食,江府供应,两菜一汤,糙米饭一大碗,朱、郭两人几乎食不下咽,那些丐帮弟子,却人人吃得津津有味。
回到分舵上,分舵主三已为他俩另外备了酒菜,那些丐帮弟子,另外开伙,菜肴比中午江府供应的更差。
大伙儿辛苦了一天,吃bao就睡,对供应朱、郭两人的酒菜,连看也不看一眼。
朱、郭两个没有逊让的对象,事实上也都快饿死了,只好坦然用,但由于环境不同,两人始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朱磊喝酒时,不觉皱起了眉头道:“我们这样每天被送进矿坑,对侦察宝失窃案-点帮助也没有,真是作茧自缚。”
郭南风沉昑着道:“今天,我们这一着,也并非全无收获。”
朱磊道:“什么收获?”
郭南风道:“我们至少已经可以看出,这边派矿的,只要人数合乎规定,无论换谁进,似乎都无关紧要。”
朱磊想了一下,喜形于道:“是啊,我们两个,就是顶缺进去的,只要由领班的人,临时改个名字,对方按册点名,一个不缺就行了。”
郭南风道:“所以,你如果不想进去,明天可以请带班的大头丐胡三帮你把名字改-
改。”
朱磊有点惊道:“你的意思,你对进矿还有趣兴?”
郭南风道:“我们是来办事的,不能只顾个人趣兴。今天两人一起进去,仅工作了一天,然后两人就一起不见了,碰上有心人查问,你要如何解释。”
朱磊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道:“是的,这的确不好解释。”
郭南风道:“我们现在并未确定要对付什么人,有你一个留在外边就行了,我为避人耳目,不妨随众进退,再混上几天。”
两人的意见,分舵主三当然绝对尊重,于是决定明天由带头的胡三,将朱磊的化名换上另外一个丐帮弟子。
第二天的值班武师,换成了少林弟子范震邦和燕子陈三。
两人在点名时,果然对人口异动一事未生任何意见。
朱磊则接受郭南风的意见,改装成一名农民模样,将附近稀疏的村落,约略巡视了一遍,查看有无可疑的人家。
第三天,郭南风在出发之前,吩咐朱磊在分舵上喝点酒觉睡。
朱磊懂得他的意思。
朱磊自己也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今天晚上,的确该到江府里院对江家的老少人口,详细查看一番了。
天气冷,又下雪,江府上上下下,差不多都提前上chuang,钻进热被窝。
唯一的例外,是前院的东西两厢。
东厢的四位武师在围炉喝酒吃宵夜,由年长的碎碑手冯一尘叙述一些武林轶事,其他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在有酒菜助兴之下,全都忘了外面是个飘雪的寒冷冷夜。
西厢的四名匠,一人已经睡,两人在灯下对弈,一人在旁托腮观战。
匠是一种稀有的行业,当时国內产的地方不多.这四名匠都是从扬州辗转请来的,一名滇南人,一名川东人,两名蓝田人。
四人的工作,也分为削、切割、耝雕、细磨四部分。
古人语云:“不琢,不成。”这个“琢”字,便包括了制的全部过程。
制匠人难找,他们待遇也很优厚,这四位匠,省籍不同,年龄也有差异。下棋的两位老先生,都是蓝田人,一位负责削,一位负责细磨,观战的一个,是滇南人,负责切割,提前上chuang的一位,则负责雕。
制的四项过程,虽然都很重要,但一块由耝坯变成品,其价值低,一大半都决定在成型的耝雕这一部分。
上chuang的那一位,名叫寇品清,大家叫他小寇子,他人也长得和他名字一样清秀,细的肤,修长的段,说话很耝鲁,但笑起来却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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