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钢琴的声音,也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说是欢迎,但却只有青子豪一个人鼓掌。他的掌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主厅之回荡,让人感觉不到半点诚意,更多的却是讥讽和嘲笑的意味。
不过这并不是青子豪和宗雪儿安排的,来参加酒会的人都是各界名流,还有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和高官子弟,这些人都是目无人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他们来参加酒会的是宗雪儿的面子,至于田泽,他算哪颗葱呢?
胡婷有些担忧地瞄了田泽一眼,这种场合下,面对这样的轻视和嘲讽,她担心田泽不能处理好他自己的情绪。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
田泽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大家继续吧,请当我不存在。”然后,他向宗雪儿和青子豪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呵呵,来我们的田董是一个腼腆的人,不善言谈,大家就给他点时间,让他准备一下再说吧。”青子豪笑着说。
宗雪儿的脸颊上浮出了一丝笑容。
音乐继续响起,舞池之的青年男女继续跳舞,露骨的肢体接触和湿吻,空气之都弥散着一片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受到舞池里的影响,之前那些正在交谈的宾客也继续交谈。只有少数人着刚来的田泽和胡婷,似在评估田泽这个人,又似在评估胡婷的好身材。
田泽走了过来,半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宗雪儿对面的沙发上。胡婷没有落座,只是站在田泽的身后,谨慎地观察着宗雪儿的神色。
青子豪本来以为他的冷嘲式的鼓掌会让田泽难堪,他还以为田泽会笨拙而着急地说点什么,那样的话,他就会鸡蛋里挑骨头,在田泽的身上挑出点毛病来,让他成为全场的笑点。却没想到,田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就不说了,并没有按部就班地按照他的想法出丑。而让他更恼火的是,田泽坐的沙发是他刚才坐的。
田泽坐了青子豪的沙发,青子豪就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让田泽起身让他坐,要么他就只有和胡婷一样,着田泽坐。
“田董,你不说两句吗?”青子豪暗压住心头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今晚这个酒会可是我们特意为你举办的。”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没听见吗?”田泽说。他并没青子豪,他的视线继续在主厅之溜达,寻找他的目标。他并没有见聂雪娴的身影。他虽然没有和聂雪娴见过面,但获得聂雪娴的资料并不难,而那些资料他早已经默熟于胸。
青子豪却已经压不住他的怒火了。田泽一来就坐了他的座位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赤果果地侮辱,他让田泽发言,田泽却说他没听见,这又是一种赤果果地轻蔑了。这样的事情,向来心高气傲,自视甚高的他怎么能忍受?
“田董,你坐的好像是我的位置吧?”青子豪冷冷地道。
田泽这才收回视线,他着青子豪,淡淡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田董,我说的话难道你也没有听见吗?我说你坐的是我的位置!”青子豪终于翻脸了。
“我听见了,你叫我田董。”田泽慢吞吞地道:“那么,我想问问,你见过有董事长给一个经理让座的吗?”
“你……”青子豪的脸顿时有了三分猪肝的颜色。
田泽继续说道:“青子豪是吗?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我却必须要你知道,你如果让我不舒服,那我就让你更不舒服。我现在只是坐了你的沙发,如果你的脑子继续搭铁的话,你丢掉的可不仅仅是你的沙发,还有你现在的职位。”
搭铁是电器短路的意思,是故障,是毛病。脑子短路的意思那就是脑子出问题了,这是骂人的话了。一点也客气,一点情面也不留了,不仅是青子豪的,还有宗雪儿的。
青子豪瞄了宗雪儿一眼,他见宗雪儿酥胸急剧了起伏了两下,显然也是恼怒了,他顿时有了依仗,指着田泽骂道:“姓田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土鳖,你以为你坐上了集团副董事长的位置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炒我?就你也配?”
“来你的脑子真的是搭铁了,你被炒鱿鱼了。”田泽说。
宗雪儿冷哼了一声,“田泽,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是集团人事部的部长,炒谁不炒谁你说了不算,那得我说了算。”
青子豪耸了耸肩,冷笑道:“呵,姓田的,你现在明白了吗?你就是一个笑话。”
“是吗?”田泽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宗宝林的电话,他对着电话说了两句,然后将电话放在了茶几上,按了免提键。
宗宝林的声音随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青子豪在听电话吗?”
青子豪愣了一下,语气顿时变得恭敬了起来,他说道:“宗董,我在听。”
“那好,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你明天去财务室结账吧,就这样。”宗宝林说。
青子豪的身子顿时僵在了当场,仿佛一下子被零下一千度的寒风吹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