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错什么了?”老爷子瞪着他,哼一声,“你个兔崽子,结婚领证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家里打声招呼,也不跟亲家那边说一声,就拐着夏夏去了民政局,怎么着,翅膀硬了,觉得自己就是天王老子,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是吧?”
“爷爷......”看着老爷子,唐祈年立马露出一张苦瓜脸来,“今晚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您老下手能不能稍微轻那么点,别让我在我媳妇儿面前没了面子。”
慕夏站在不远处看着,不但没有上去帮忙劝老爷子的意思,还忍不住唇角弯了起来。
“哼,想的美!”老爷子说着,用力抽回拐杖,继续往唐祈年身上招呼。
“媳妇儿,救我!”唐祈年大叫,抱头鼠窜。
正好这时,沈鹿溪和沈时砚跟着唐纪淮向婉莹走了进来,唐祈年脑子里灵光一闪,立马往沈鹿溪的身后躲。
老爷子扬着拐杖追过来,看到面前的人变成了沈鹿溪,手里的拐杖立马就停下来了。
沈时砚搂着沈鹿溪,剔唐祈年一眼,幽幽道,“请你以后离我老婆远一点。”
“对,你以后离溪溪远点。”向婉莹也说。
“还敢往你妹妹身后躲,真是个不孝子,还不滚出来。”老爷子放下拐杖,虎着脸低斥道。
沈鹿溪笑,“爷爷,都说了,教训我哥这种事,不用您动手,您只管指挥就成。”
“啧!”唐祈年眯起眼啧啧摇头,“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毒。”
他说着,走到慕夏身边去,搂住她,得意扬眉,“还是我媳妇儿对我最好。”
慕夏嗔他,拿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朝大家走过去,“父亲,母亲。”
然后又对唐祈年说,“我跟爷爷还有父亲母亲是一边的。”
唐祈年,“......”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嗯,还是我孙媳妇懂事,以后有你看着这兔崽子,我也就放心咯。”老爷子叹道,心里其实是美滋滋的。
向婉莹去拉住慕夏的手,开心的拍拍她的手背,“你和祈年把证领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以后到哪,你可都是我们唐家堂堂正正的儿媳妇了。”
慕夏咧开嘴笑,“谢谢母亲。”
唐祈年这位少主人结婚了,老宅上下,一片欢庆,老宅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拿到了大红包,晚上大家都加餐。
慕夏跟沈鹿溪一样,没有半点儿少夫人的架子,看起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简直不要太好相处,老宅上下都很喜欢她。
两个人领了证,接下来的大事,就是两个人的婚礼了。
因为慕夏要到今年冬天才毕业,更主要的,两个人的婚礼也绝不能马虎,所以,跟慕家人商量之后,就把两个人的婚礼定在了明年的正月。
夜深人静,老宅里大部分人都睡了,不过楠华院的主卧室里,却仍旧灯火通明,交叠的人影摇曳。
最后一次快到顶的时候,慕夏却还清晰的记得提醒唐祈年,她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自从两个人领证后,唐祈年就有点儿放飞自我了,总是故意不采取措施。
唐祈年最后还是依了她。
云消雨歇,唐祈年脸埋在慕夏的颈窝里,张嘴去轻咬她汗津津的脖子,“真要是有了,就把婚礼推迟。”
慕夏怕痒,去推他,“莫非你打算婚礼上,你抱一个,我牵一个?”
唐祈年笑,从她身上翻下去,又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抱住,“让孩子们见证我们的婚礼,不挺好吗?”
“不好。”慕夏拒绝的相当明确,“要生也要等橙橙三岁以后。”
唐祈年眯了眯眼,“就这么怕橙橙被冷落啦?”
慕夏点头,“虽然我现在很喜欢橙橙,但我不敢保证,如果我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后,还会像现在一样毫无隔阂的对待橙橙。”
“况且,鹿溪怀了双胞胎,我这个时候就不给家里添乱了。”她又笑着说。
唐祈年闻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不轻不重咬一口,“行,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听你的。”
毕竟慕夏要是真的怀孕了,十个月对他来说,也确实是挺煎熬的,能晚点受那种只能看不能吃的煎熬,也不错。
......
晋洲,瑞松疗养院。
秦清和对苏痒跳楼自杀的消息,一无所知,她待在瑞松这座高端的疗养院里,每天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该怎么喝就怎么喝,该怎么玩就怎么玩,直到,陆瑾舟让人将装着苏秧骨灰的盒子放到了她的床头柜上。
“你女儿苏秧跳楼死了,这是她的骨灰。”陆瑾舟的人说。
秦清和看一眼,“什么晦气东西,拿走。”
“拿走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请便。”陆瑾舟的人留下这句话后,就直接走了,不管秦清和怎么嚷嚷大叫也叫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