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哦,你是在控诉我。”
袁鹿咯咯的笑起来,“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盛骁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他最近确实比之前忙不少,主要是为了多做点事儿,到时候可以空出多一点的时间来陪她在外面多玩几天,他们两个还没好好的出去旅游。
随后,他们一起吃了晚饭,盛骁工作,她则开始安排邀请宾客的事儿,包里拿了请帖,准备亲自写。
反正请的人不多,亲手写的话,比较有诚意。
盛骁这边名单早就弄好了,至于父母的朋友,他们会自行安排好,不用他们操心。
袁鹿看到江笠的时候,犹豫了几分,她知道,江笠现在是跟着江韧一块,邀请了他,说不准江韧也会一起过来。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江笠的微信进来。
真是不能随随便便想人,这一想着,这人立马就来了消息,未免也太灵光了一点。
她发出细微的惊讶,盛骁察觉到,抬眼朝她看了一眼。
袁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江笠正好是来问她结婚的事儿,很直接,没有任何拐外抹角,你是不是不想请我喝你的喜酒?到现在都没有请帖发过来。
袁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的敲,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怎么回。
这时,江笠又发了信息过来,请我吧。
简单的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袁鹿从里面读到了一点点祈求的味道,还有一点无可奈何。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但袁鹿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回:你若是来送祝福,我当然请你。我结婚,最重要的就是得到所有人的祝福,那样才是最开心的。
过了一会,江笠才回过来,那是当然,我是百分之两百的祝福你,祝福你一生幸福,永远幸福。
袁鹿:谢谢。
盛骁从她拿起手机,就一直盯着她,看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大约能猜到这会跟她聊天的人是谁。
当然,到了现在,他对江韧的介怀,没有以前那么深。毕竟袁鹿现在是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并且一心一意的对他,付出了全部。
他心里的疙瘩,在外面遭受的一切损伤,在袁鹿耐心的陪伴下,慢慢的抚平。
袁鹿余光看到他的眼神,朝着他笑了笑,说:“是江笠,他主动来讨请帖。估计是钱包里的钱,拼了命的想要跑我口袋里来。”
盛骁笑了笑,“那不是很好。”
“那是。”
她继续写请帖,盛骁看了她一会,再次投入工作。
两人在公司待到九点,简单收拾后回家。
傅芝毓跟袁鹿聊完以后,想了三天,晚上回家,主动做了一顿饭,然后打电话给沈蕴庭,叫他回来吃饭。
沈蕴庭听她的语气,觉得好笑,“今天没空,你自己吃吧。”
傅芝毓平心静气,“我等你。”
他总是要回家的吧。
沈蕴庭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傅芝毓平静的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许久后,她缓慢的吐出一口气,她发现她跟沈蕴庭很难在同一个频道。想要好好聊一聊,不是他在气头上,就是她不想跟他说话。
就几乎没有两个人都心平气和的时候。
一切都改变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也许,他们真的不合适做合作伙伴,所以这场婚姻,注定不能长久。这也没什么不好。
她就该一个人一辈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芝毓安静的等待着,她没有吃饭,桌子上的菜逐渐的变得冰凉,变成残羹冷炙。
她眼睛有些发酸,闭上眼休息。
她就那么静默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了开门声。她迅速的睁开眼,是沈蕴庭回来了。
她坐着没动,现在才知道,原来坐的太久,也会双腿发麻。
她没站起来,因为没办法,“还算早。”
沈蕴庭换了鞋子,看她坐的笔直,可脸上的表情却没那么自然,又扫了眼桌上的菜,“你没吃饭么?”
她摇头,“你都不来,我吃什么饭。”
她说着,这会拿起筷子准备吃,菜都冷了。
沈蕴庭提醒了她一句,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没关系,只是冷了,又没坏。这是我自己做的,我不想倒掉。”
沈蕴庭:“随便你。”
他进房间洗澡,傅芝毓没有追着他说任何话,就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菜,好像那是多么美味的佳肴。
沈蕴庭走到门口,侧头看过去,她吃的很专注。
不知道葫芦里买什么药,沈蕴庭懒得搭理,自顾进了房门。
冲完澡,他出来倒水,傅芝毓还在吃,一样一样的,吃的很慢。
她看到他,笑了笑,说:“你不吃点?”
“你开玩笑么?”沈蕴庭拿着水杯,身上穿着家居服,头发还是湿的。
“味道还不错的。”
沈蕴庭倒水出来,“你自己慢慢吃。”
“我今天见了袁鹿。”她说。
沈蕴庭这下站住了脚跟,“你找她干嘛?”
“想让她帮忙,让我见见盛骁,但她拒绝了。然后她就请我吃饭,我陪她逛街买东西。她看起来很幸福。”
沈蕴庭转过身,走到她对面坐下来,啪嗒一声,水杯放在桌上,“想说什么?”
“其实应该时你来说,我觉得我说的够多,这次该你了。”
沈蕴庭看着她的眼睛,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很冷静,是真的要听他说的态度,而不是上次那样,只说自己想说,只听自己想听。
沈蕴庭说:“我要说的跟上次一样,这件事是你爷爷亲手制造,我并没有做任何威胁他,伤害他的事儿。因为这没有必要,我根本就不必做这个恶人,因为到最后傅家肯定是我的。”
“当然,他做这些也是煞费苦心,是为了你们姐妹能够团结和睦,明白手足之情。别因为公司利益,而坏了感情。”
傅芝毓没有开口应答,她的眼睛盯着桌上的菜,慢吞吞的咀嚼,等带着他继续往下说。
但沈蕴庭已经说完了,他从旁边柜子上拿了包烟,直接点上。
傅芝毓抬眼,“所以,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还有,我想见他。你可以帮我办到么?如果可以,我就相信你。”
“好。”这次,沈蕴庭没闹什么脾气,直接应下。
隔了两天,沈蕴庭带着傅芝毓进了病房。
傅芝毓看到多日未见,变得十分憔悴的老爷子,眼泪一下流了下来。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强忍住眼泪,说:“爷爷,你干嘛不见我。”
老爷子:“这不是见了?”
“我很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活到这把年纪,就算去了,也是喜丧。只是我这人,操心的太多,舍不下你们姐妹三个,所以这口气很难咽下去。”
傅芝毓低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很任性,做任何事儿从未考虑过你的心情。我做错过很多事儿,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再做错,我会做一个让你满意的,让你开心的傅芝毓,傅家二小姐。这次不是装的,是真心的。”
老爷子浅浅的笑,看着她努力微笑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拍拍她的手背,说:“我知道,我知道。”
傅芝毓说:“沈蕴庭跟我说了,你放心,不管大姐和小妹以后怎么样,我一定会在心里牢牢记住,她们是我的姐妹,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她们的事儿。”
那天后,过了一周,老爷子寿终正寝。
老爷子的遗嘱没有再更改,所以接下去公司就成了沈蕴庭的。
为此,傅姿没忍住,在老爷子遗体回到家里的那天,就跟沈蕴庭闹了一场。
还想把他从家里驱逐出去,但眼下这栋房子的主人,也已经成了沈蕴庭。
老爷子手里的一切都让沈蕴庭继承了,没有留给她们三姐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