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子,内心负担太重,我对你好是我想对你好,又不是要你们回报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该互相帮衬的自然要互相帮衬。我也是念着,曾经我要离婚的时候,你爸爸帮我出钱出力,真心真意待我。”
“你在我跟前做小伏低,我心里也不好受。至于你跟盛骁”
不等她往下说,袁鹿立刻道:“我跟他没什么。”
袁鹿的性子,她是了解,若她是心眼多的人,这两人早就该勾搭在一块,倒也不必等到今天。
她若是不管不顾,有的是法子,让自己进门。
不过若真这样,大抵盛骁也瞧不上她。
她沉默了一会,笑了笑,说:“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不管。再者,我也管不了,我只想把眼前这日子过好,不想再离婚。”她脸上笑着,眼睛里却含了泪水。
这两天有人来看她,她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到了夜深人静,还是会情绪翻涌。再加上现在孩子的情况还是个未知数,她就六神无主。
加上坐月子,这不能干,那不能干,躺在床上就容易胡思乱想。
经历过失败的婚姻,吃了那么多苦,到了今时今日,她心里头最想的还是求一份感情。怪不得邹颜要骂她傻逼,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天真。
嫁给盛韬光,就该认清楚,这种男人的感情更浅薄。当初她是自己插进去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嫁进来以后,她做什么都谨小慎微,努力让自己更好,显得更配得上他,努力的去融合太太圈,希望能够给与他助力。
她做了自己最不耻的事儿,眼下的一切,也得自己受着。
这晚上,袁鹿本憋着一肚子的誓言要说,被袁美华拦了回去。
她说她不干涉年轻人的感情,她若是干涉了,怕盛骁怪她,到时候关系更恶劣。
半夜的时候,又伤春悲秋,想起了以前的事儿,说是自己高攀了人,没那么本事在这圈子里周旋,留不住前夫,更留不住盛韬光。
她说她觉得盛韬光心里还是喜欢前妻。
袁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叫她不要多想,最后人累了,就睡着了。袁鹿在旁边守着,夜里也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
江韧年前就来了北城,在景菲的安排下,跟景家人吃了顿饭,而后景祥天就邀他来家里过年。
关于结婚的事儿,还是要两家人坐下来聊。
不过江韧家里没什么亲人,那些个叔伯,他全断了关系。当初江一海跳楼,那些人拒绝他的嘴脸,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所以如今他翻身,他也不会管他们死活,舔着脸上门求,都没用。
这事儿,他自然不会去找他们,但没个长辈出面,也不太好。
他思来想去,便找了颜嫚的父母过来。
他给一家子买了机票,应秀凤与丈夫一道过来,颜嫚也跟着一块来。
景菲跟着江韧一块去接人,一副贤惠的做派。
酒店什么都给安排的十分妥当。
应秀凤与丈夫家境殷实,虽然比不上景家,但起码也是见过世面,由他们出面当做江韧的家长,是长了脸的。
总比家里疯疯癫癫那位要好的多。
对他们,江韧心里是感激的,大姨夫虽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有时候说话也夹枪带棒,但那六年,真正拿出钱来替他挡灾的,帮他疏通人脉的,也是这位大姨夫。
外公做的最好的事儿,就是养了这么一位女儿,做的最错的就是招了一头狼当女婿。
家宅钱财都给了,最后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落不得好下场,钱财也都被小三卷走,不知道江一海到了下面,见着老爷子会说点什么。
饭店是江韧选的,作为男方理应先到。
不管身份高低,该有的道理都要有,应秀凤是个礼数周全的人。
颜嫚没跟着,只江韧和应秀凤夫妇三人。
到了以后,选完菜,应秀凤上下打量了江韧一眼,替他整了整领带,说:“再精神一点,脸上多点笑,不管做什么,人都该阳光一些。再者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你这么横眉冷对的,不合适。”
“小韧,婚姻不是儿戏,不是筹码,是一件应该慎重对待的事儿。你想清楚了么?”
江韧知道应秀凤是真心,他笑了笑,说:“当然想清楚了,我如今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清楚以后才做的。大姨,您放心,我现在这种处境,容不得我做错。”
应秀凤瞧着他,在心里轻轻叹口气,脸上展露温和的笑容,没再多说什么。
三人等了二十分钟,景家人才到。
景菲与江韧坐在一块,她的两个哥哥没来,只俞素和景祥天过来,一桌六个人。
应秀凤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看着小韧长大,在我这儿也算是半个儿子。家里的事儿,二位应该也都了解,我就不再赘述。其实只要两个孩子好就好,当父母的最大的希望也是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小韧以前年轻不懂事,做过不少错事儿,但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人也变得沉熟稳重。”
“不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么?往后他一定能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俞素笑了笑,“最主要还是他们彼此喜欢才好,不然的话,我跟老景也不能委屈了女儿。你也知道你们家里是什么样的情况,换位丝毫,相信您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家庭。纵使这男孩子再有能力,也无济于事。”
“可没办法啊,我家女儿就是喜欢,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我们当父母的又能如何,也所幸,我女儿眼光还不错,诚如你所言,浪子回头金不换。主要我是听说他最难那两年,没有向我家菲菲伸手,这倒是让我没有想到。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利用上了。就这点吧,我倒是挺欣赏他的,等自己好一点才接受,算个男人。”
应秀凤侧目看了江韧一眼。
俞素笑着说:“现在很难有这样的男人了。”
景祥天:“我也是欣赏他这一点,才愿意点头。不过结婚的话尚早,他火候还不够,我景祥天的女儿要嫁,也得嫁上得了台面的男人。他还需要一番作为。”
这顿饭吃的一派和谐,并敲定了订婚的日子。
送走景菲一家,应秀凤微微松口气,说:“倒是比想象中要好说话一些。”
吴燕青说:“人家心里真正想的,哪儿能让你猜到。”他瞥了江韧一眼,沉沉道:“其实我一点也不赞成你跟人结婚,别人不是傻子,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人家一眼就看透了。那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你要么是真心,要是有别的心思,我劝你趁早打消。好不容易起来,安安分分做点实业不行?”
“你爸怎么死的?心太凶命就穷。你可别走上你爸的老路,玩不过人,到最后被人玩死。”
应秀凤扯了扯他,“这在外头呢,你少说两句。”
江韧垂着眸,认真听着,没有反驳。
等司机开了车子过来,他亲自送人回酒店。
江韧今个准备留宿这边,明天跟他们一道回樾城。
应秀凤和吴燕青先上去,江韧在前台开房。
正等着,侧目便瞧见袁鹿迎面而来。
这回是巧遇,真是巧遇。
他愣了一下,袁鹿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看到他,就这般从他跟前走过。
只见她走到电梯处,并没有上去,似乎是在等人。
前台办好手续,递了房卡给他,他接过没动。
不多久,邹颜出现,袁鹿稍稍回神,两人又一块过来,这会就看到江韧了。
邹颜的反应比袁鹿大一些,一把紧扣了袁鹿的手腕,双目恶狠狠瞪视他一眼,然后从他跟前走过。
等出了酒店,邹颜才看向袁鹿,发现她神色淡定,没有丝毫异常,反倒看着她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
袁鹿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碰到了你的前任。”
邹颜上下打量,琢磨,“都好了?”
“我饿了,没力气想别的。”
两人去附近吃饭,吃完后邹颜去医院,袁鹿则回酒店休息。
她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江韧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你二姑生了?”
袁鹿心口一跳,只是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两步,倒是没有给出太大的反应,她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刚才收到了个小道消息,裴家和盛家大概率要联姻。”
今天是他们两家吃饭聚会的日子,袁鹿是知道的,联姻的事儿,邹颜早跟她说过了。两家人都有这意思,裴颖和盛骁又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情分,两人都互相了解,很般配。
袁鹿觉得这蛮好的,他这有意提一句,好像会刺激到她似得,也是可笑。
袁鹿笑了笑,说:“我这儿也有个小道消息,听说你过一阵要订婚,恭喜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们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希望你跟程江笠划清界限。这种人品行恶劣,你把人放在身边,对你公司没有好处。万一日后惹了麻烦,会影响你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