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乐的世界里,舞蹈的世界里,无声地交流,而这种类似灵魂之间的沟通比任何言语都要纯粹真实。
一曲舞罢,两人都感觉对彼此的了解好像更深了。已经弹奏完毕的任浩杰微笑着望着阮清恬姿态优雅地收回自己最后的动作,足尖轻点,轻盈地旋转,然后稳稳地停在地板上。
四目相接,相视一笑,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任浩杰和阮清恬并排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渐渐沉落的夕阳,各自出神。
阮清恬身上依然穿着那件红裙,只是任浩杰怕她冷,于是就给她找来一件夹克外套披在身上。
“小时候,我最喜欢坐在这儿看日落了。”任浩杰指着远处的夕阳道。
“你觉得日落和日出,哪一个更好看。”阮清恬突然问。
任浩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日出是代表希望的,每次看到都代表着一个崭新的希望。但是日落的时候,很多人想到的都是在碌碌无为中,又耗尽了一天,从某种意义上来,它和日出是相对,是代表了绝望。”
阮清恬转过脸来看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任浩杰如此悲观的一面。
“可是,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可绝望的啊。我以为你喜欢看日落,只是因为她的美丽呢。”
任浩杰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以为金钱和快乐是成正比的。”
“我只是觉得,钱有钱的好处,比如它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掉很多看起来困难重重的事情。尤其是在疾病的面前,它可以直接决定一个生命的去留。”
任浩杰知道她指的是阮奶奶。
“可是它同样也可以摧毁很多东西,比如友情、爱情、甚至亲情,很多人为了得到它,甚至连人性都泯灭了,做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任浩杰望向天边的某个地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悲伤的情绪中。
“这可不像是任家的二公子说出的话啊。”阮清恬开玩笑地道,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任浩杰苦笑道:“如果真的让你了解到任家的全部,恐怕你会和我一样,对这样的称呼深恶痛绝。”
那你还经常自称少爷。阮清恬在心里默默诋毁道。
“任浩杰,你童年幸福吗?”阮清恬问。
“为什么这么问?”任浩杰有些疑惑地问。
“因为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说一个人童年的幸福指数,直接决定他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你相信这种说辞?”
阮清恬摇摇头:“我不相信,但是我觉得它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就像是一株花草,你给它浇什么样的肥,就注定了它会开什么样的花。”
“可是我们是人,不是植物。不管以前经历过什么,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可能改变命运。我不相信宿命,我只相信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努力争取道。没有谁能阻挡我获得幸福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