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清恬的嘴被任浩杰咬着,只能拼命地发出呜咽声,企图引起那人的主意。但是任浩铭的身影没有再出现在门口。阮清恬再次被绝望笼罩,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此时,她已经被任浩杰顶到了床头,头几乎快要顶上了床板,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手才能摸到除了床单以外的其他东西。
阮清恬此时已是衣衫半解,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她知道事情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她可能就真的被任浩杰强暴了。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而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阮清恬的手胡乱地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的,但是大部分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不是打火机就是还剩一半的烟盒,还有闹钟!
闹钟?
阮清恬灵机一动,她一只手抓到闹钟就往任浩杰头上砸去,任浩杰一个激灵,捂着发痛的额头坐起身。而那个可怜的闹钟也顺势滚落到地上。
门外的任浩铭正准备进房间,听到声响,不觉停下脚步。正好听到任浩杰怒不可遏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好啊!你尽管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任浩铭微微皱眉,不悦地踱步到任浩杰的房间外。而与此同时,阮清恬正好摸到床头柜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用力往扑过来的任浩杰头上砸过去。
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任浩铭的眼睛里。他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是她!
“该死的!”
任浩杰吃痛地捂着额头尖叫起来。他感觉摸到一片黏糊糊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血!
他怒目圆睁,胸口愤怒地起伏着。而阮清恬这次学聪明了,她砸完之后没有扔下烟灰缸,而是让烟灰缸紧紧地握在手中,举在半空中,威胁道:“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她的声音是心有余悸的,就连举在空中的烟灰缸因哆嗦着的双手而微微颤抖着。她的恐惧那么明显,但是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无所畏惧的目光反复在告诫着面前的敌人,即使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伤害我!
就是这样的一种目光,让任浩铭一惊,汹涌的潮水在心里翻涌着。
他的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在一个废旧破败,到处充斥着腐烂的恶臭和劣质酒精气味的小黑屋里,阳光从横七竖八地钉着几块破木板的窗户里射进来,犹如一道道刺眼的白色激光,穿插在里面的空气中。
在屋子的一角,一个满脸泥污,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儿站在那里,他的个子不高,却站的格外笔直。
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碎啤酒瓶,上面沾着鲜艳的血迹,顺着瓶子的尖端缓缓往下流淌,染红了他的小手。
他稚嫩的虎口正对着瓶子的一个缺口,锋利地蓝色玻璃割破他的肌肤,鲜红的鲜血从那里流出来,滴在沾满泥污的鞋上,化作一个深褐色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