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商船不受海盗的威胁吧?”
“是,这就是我们在台湾建城驻军的目的,但是你们却突然袭击了我们的城池,并且把我们的军队给俘虏了。”德包尔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恪守本分!我记得当郑芝龙反叛大明的时候,你曾派人跟孙总督通气,想跟我们联合对付郑芝龙,孙总督当时怎么答复你的?”李景忽然冷笑着说道。
孙猛闻言说道:“我当时让信使给你传话,郑芝龙反叛乃是我们大明的家室,外人不得插手。”
李景笑道:“郑芝龙是我们大明的人,他反叛朝廷,就像是兄弟闹分家。恩……你在台湾住了几年,应该了解我们汉人的生活习惯,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德包尔点点头:“我明白,你们的习惯是儿子长大成人也要跟父母住在一起,但是有不少人家,子女长大以后因为家庭矛盾,最后分家独过。”
李景笑道:“说的不错,郑芝龙反叛就是这种情况,他因为对父母和兄长不满,要闹分家。这时做父母和做兄长的要耐心劝说,甚至会打他一顿,让他受点教训,但是我们的目的最终还是要让他回到这个家庭。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朋友和邻居会帮我们劝说这个兄弟,让他不要乱来。
可是你们不是帮我们劝说这个兄弟,而是让我们一***打死这个兄弟,甚至自己还要参与进来。
做兄弟的不懂事,但是做父母和做兄长的却不能不懂事,我们怎能允许你们做这样的事情?
而你们呢,居然不顾我们的警告,背地里对郑芝龙动手,这时,你们就不再是我们的贸易伙伴和朋友,而是我们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我们怎能允许你们继续在我们的领土之中建城驻军?”
德包尔闻言苦笑了一下:“以我对你们生活习惯的了解,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做法,但是我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郑芝龙占领了满剌加,切断了我们的贸易通道,这可是涉及到我们两国之间的利益,我们向郑芝龙发起攻击也是逼不得已。”
李景摇摇头:“你错了,满剌加原本就是大明的藩属国,甚至说是我们大明的领土都不过分,郑芝龙占据满剌加依然是我们大明内部事务,你们同样不能插手。”
“满剌加怎么又成大明的藩属国了?”德包尔惊道。
李景笑道:“德包尔先生,我不相信你不了解满剌加的历史。大明永乐年间,满剌加的国王都是我们的成祖皇帝册封的,你敢说满剌加不是我们大明的藩属国?而在我看来,连满剌加的国王都是我们大明的皇帝册封的,那么说满剌加是我们大明的领土也并不过分。”
“可是据我所知,满剌加在正德年间被葡萄牙人占领的时候,你们并没有过问,这说明你们已经放弃这个属国了。”德包尔辩解道。
李景摇摇头:“我们并没有放弃满剌加,相反,我们还派遣使者到满剌加谴责了葡萄牙的侵略行径。只不过我们大明当时发生了许多事情,暂时没有精力去处理这个问题。
郑芝龙虽然不懂事,但是他知道帮国家收复领土,这说明,他并没有忘记作为大明人的责任,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他还会回到大明这个家庭的。而你们向郑芝龙乃至满剌加发起攻击,在我看来,就是向大明宣战。”
“不,不,总理大臣阁下,我们并没有向大明宣战,我没有胆量,更没有这个权利向大明宣战。”德包尔急道。
说着德包尔下意识擦了一下额头,猛然发现自己的脑门已经满是汗水。
摇摇头,德包尔暗自感叹了一声,难怪李景如此年轻却能统治整个大明,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德包尔跟林欲楫谈判的时候,林欲楫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林欲楫说的话,完全没有李景说的这般条理分明,通俗易懂。而且李景是用话引导着德包尔承认李景的观点,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一环套一环,德包尔不知不觉间,便被李景引入彀中。
轻轻叹了口气,德包尔接道:“好吧,总理大人,我承认你的观点都是正确的,但是我们并没有向大明宣战,我相信你能看出这一点。”
李景笑了笑:“是不是宣战你说了不算,我说宣战就是宣战,我说不是宣战,就不是宣战,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明白。”德包尔忙道。李景点点头笑道:“你明白就好,所以我才说,我跟你谈判是帮你解决麻烦。”(月票快到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