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问窗外事,可便是如此,依旧让那妾室暗中记恨,措施其父让缪倾贤出去闯荡闯荡。
如此一来,十三岁的缪倾贤便被改了个名头赶出家门,偌大的天下竟然没有他容身之所。
十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在外自然受尽世间冷暖。原本华丽的衣衫破旧不堪,身上本就没带多好财务,眼下更是连一个铜板都没。
而便在此时,缪倾贤遇见与他相差不大的沈王爷,后者身旁缺少打杂的小厮,便收了落魄的缪倾贤。
说是杂役,但也类似于书童,替沈旻珺整理好书房,其他无需他操心。剩下的时日便是看看书,自己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沈旻珺甚至还找人教导他武艺,而教导之人,便是恶狼。
待缪倾贤十九,听闻奶奶重病,不得已赶去。
那时,他父亲妾室的儿子已经掌握了半大的家业,缪倾贤虽然早已知道目的,可心里并不在乎,如今的日子也甚是不错,自己也成想过,等学成后,便去谋个差事,沈王爷也是个能人,跟着他到也不是不可。
只是缪倾贤这一回来,虽然他自己只是来尽孝道,可却让那妾室心中不安,愣是毒害其父,栽赃缪倾贤。
虽说最终他父亲是被抢救回来,可谁都怀疑缪倾贤,而缪倾贤之前的去想有无人知晓。
一个没背景的嫡长子算什么东西?在那妾室的打点下当即被关入大牢。
那是,沈旻珺并不知晓此事,待知晓时,立刻派人赶去,却发现迟了一步。
这缪倾贤已经被大将军薛明卓所救,只是这两人如何相识倒也能说上一句缘分,但终究让缪倾贤感恩于心,待对方提出邀请时,犹豫再三。
直到沈王爷出现,与他谈了一夜,第二日终究答应前去军营。
只是缭倾贤的父亲因中毒而日夜缠^绵病榻,喜爱的妾室居然会为了家产如此对自己,一时心灰意冷,不过对两个儿子还是有感情的,虽说对长子愧疚,但到底没做多少挽回。
可,他那两个妾室所生的儿子却并非有本事的主,二子只知道吃喝嫖赌,三子倒是正儿八经的认真做事,可毫无灵性不提,还迂腐,生意做三笔败两笔。
如此一来,倒是让他父亲日日苦叹,动了挽回长子的心思,只可惜长子早已心如死灰,更何况跟随薛明卓身侧几场战役,愣是让他闯出一片大好名声。
这让其父越发悔恨,看着家里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更是每日郁郁寡欢,最终无疾而终。
没多久,缭家就散了,缭倾贤都未曾过问过。
沈玉谷听着只是深思许久,“你父亲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保护你,让你受^精痛苦,你最终不愿理睬并无过错,但如若他还帮着旁人欺负你呢?”
缭倾贤一愣,显然是不明白这二王子的意思,但思索片刻却答道,“做父亲的又如何会帮着旁人欺负自己儿子?最多漠视罢了,更何况我是他的嫡长子,怎么说这个门面还是要的。”
这话让沈玉谷听着下意识捏紧了扶手,缭倾贤和他那兄长的遭遇何其相似?
“那,别人当着你父亲的面欺负你,你父亲又是怎么做的?”沈玉谷想了想又一次追问。
“我好歹是嫡长子啊二王子,”缭倾贤笑着摇头,“就算这时候下人都看不起我,对我照料不佳,可终究也不敢当着父亲的面如此做,而就算有,父亲也自然会站在我这边,一来我是他的子嗣,在不喜爱,都是他的孩子,二来嫡长子的概念或许二王子无法理解,那是一个家族下一代的代表,也是与父亲最亲近的身份,如若不给其面子等于在打我父亲的脸面。更何况我父亲就算混账了点,也是宠妾灭妻之人,可好歹还知道虎毒不食子,当初父亲以为我离府时贷了一大笔钱财虽然再也不管顾问。”
沈玉谷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越发沉了下去……
缭倾贤因其父如此便是不理不睬断了关系,而他那兄长,居然还痴痴傻傻的等着,一心一意的盼着。
忽然有点觉得父王如此过分,更是为兄长感到心疼。
重重一叹,狠狠捏着眉心。
恶狼一旁瞧着,张了张嘴最终不过开口说了句,“那就是王爷的性子,如若改了,就不是王爷了。”
这劝说的话只是让沈玉谷心里更不好受,但却不再多说什么。
可偏偏这一句却点醒了再做其他人,或许刚开始他们还疑惑沈旻珺为何要问先前的问题,如今却是明了。
沈王爷的日子,的确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