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一来倒也好,沈灏珏空下时日,不是去看书便是清闲散步,又或者其他别的,如此一来到是给了贝莲趁之机……
却说第二日,贝莲站在桃花树下,看着美艳的桃花,忍不住轻笑道,“也不知此处到底是谁布置的,当真是奇妙,看似杂乱,但实则不然呢。”
贝莲背后的侍女自然接着他的话,询问,“娘娘何以见得?奴婢怎么看不出?”说着还甚是好奇的斜着脑袋。
“你这傻丫头!”又好气又好笑的点了点那侍女的额头,“平日不都让你看看书的吗?”
“娘娘看的那些书也太枯燥了,就看着那书上慢慢的字,还有奇奇怪怪的画,奴婢脑仁都要疼了呢!”说着还娇嗔的嘟噜了句,讨好的抱紧自家娘娘的手臂,“更何况,如此一来不才凸显娘娘的厉害?”
说到此处,贝莲却略带几分寂寞的垂下眼帘,“厉害?哎……这世人又有谁能明了寂寞?我一小小的女子在后宫孤身一人,都没人与我说说话,而这些往日所学,更是……”说着都有几分哽咽。
“娘娘……”那侍女立刻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说什么,“娘娘别想这么多了,我把棋带了出来,今日天色不错,桃花开得真艳,干脆在此处下盘棋吧。”
贝莲微微颔首,笑的确有几分牵强,“也就是自己与自己下罢了。”
在暗处偷懒夺得半日闲的沈灏珏瞧着自己那充门面的白妃,心里却没太多所想,先前的言辞他反倒感叹,自己那后宫还真够干净的,如若是他父王或兄长持证时,又有哪个妃子敢说这等话?
不过待那白妃把棋子摆放出,棋局绝非简单,他却瞧得有几分滋味……
如此几日,边关告急,沈玉谷并未全然把天狼卫队带走,反倒是带了几个主力,恶狼等几位当年沈王爷的得力助手自然也在榜上。
另行前,沈玉谷欲言又止的瞧着他那兄长,忐忑不安片刻,方才缓缓叹息道,“哥哥莫要小看了白妃。”
沈旻珺知晓左右无人,除了他那几个心腹外,手捋着小狼崽的额发,时不时的捏了捏天泽那软软尖尖的小耳朵,愣是把那只小狼崽摸舒坦的脸红。,“哦?那又如何?”
沈玉谷见自家兄长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急了,“这几日^你教导我时,父王一有空闲便去寻那白妃下棋或是研究什么五行八卦的,看来那女子不简单!”
如今,沈玉谷就算在不敢相信兄长当日所言魏子涵的目的,都不得不信,每每想起,身后都能付出一阵冷汗,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自然知道父王没错,站在一个君王的角度,反倒是正确之行。
可,作为父亲,沈玉谷永远都无法接受。
他更无法明白,为何他那兄长就是能比自己看的开?看得透彻?他心里就一点都不难过?
“白妃是父王的妾室,我等不过是父王的子嗣,看到白妃还得行礼,如何能理论后宫之事?”说着漫不尽心的打了个哈气,“更何况,白妃为君解忧,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更是我们做臣子的该感谢她不是?”说着,嘴角却挂了三分讽刺之意。
“哥,哥哥……”沈玉谷,一时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多了几分梗咽。
其实,真正难受痛苦的不该是他,而是眼前这瘦弱的兄长,“哥哥,不论将来如何,我都势必会护你一世无忧!”说着咬牙切齿,“我沈玉谷在此发誓!”
沈旻珺瞧着眼中多了几分愉悦,“你这个傻小子,”说着微微叹息,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其他的,由我,你这个无能的兄长来替你扫除前路上的绊脚石,放心吧。”清幽的叹息,那双微凉的双^唇落到额前。
这明显轻轻的触觉,却让沈玉谷这大男人有种眼眶发张的滋味。
一时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死死搂着他那哥哥,狠狠点头!
半刻,沈旻珺叹息着松开,“你切出宫吧,外面还在等你呢。只是,此行务必小心敬慎,魏子涵既然让白妃这么做,势必已经等你下套了。”
“我会小心的,哥哥。”说着,扬起一丝笑容,转身带着那一行天狼卫队,傲色奋发的离开后宫。
沈旻珺却微微锁眉,看着他那年幼的弟弟,心里却有几分不安,“玉谷,终究还是太小,行^事不够稳重,不够诡计多端啊,我终究还是不放心。”
“主人,将来一切都会好的。”天泽同样目送沈玉谷,这才收回目光,转身把脑袋埋在沈旻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