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顺唐开始担心起莎莉的安危,虽说莎莉是被夜叉王藏起来的,但曾达不是普通人,就算莎莉不是曾达憎恨的罪犯,但事已至此,曾达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必须马上找到莎莉保证她的安全。
贾鞠表示赞同,低头问跪在那的任如刚:“我的车呢?”
任如刚仿佛看到了希望,伸手指向外面的车棚道:“在地沟上面放着,钥匙在车上插着,我每个星期都检查一遍,随时都更新gps系统,还定时跑山路来磨合,很好用的!”
说完,任如刚又抱着胡顺唐的大腿道:“我什么都说了!我老实交代了!救救我呀!救救我!”
胡顺唐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任如刚妻子的尸身,任如刚顺着胡顺唐的目光看过去,错误理解了胡顺唐的意思,立即跳起来向妻子尸身小跑而去,来到尸身身边,带着一脸下贱的笑容,一脚踩在上面,不断地用力踩着,一直到尸体肚子被踩破,流出一地的污垢和垃圾后,这才又跪下来,看着胡顺唐道:“高人!我知道!她很恶心!恶心到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救救我呀!”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皱起了眉头,侧目看向一旁,不忍去看这个畜生如此对待自己妻子的尸身。
贾鞠目光移开的同时对葬青衣说:“青衣,去检查下车子,没有问题我们马上出发。”
葬青衣默默离开,在经过任如刚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重重将他一脚踹到墙面上贴着。
任如刚虽然被踹,但为了保命,依然带着下贱的笑容道:“踢得好!我该死!我该死!但我要多活几年!我活下去才能赎罪!我才能为百姓谋福利!对吧!?你们说对吧!?”
“下辈子吧,你该进监狱了……”刘振明走近任如刚,作势要去拽他。
任如刚躲开刘振明的手,连连后退,退到那张照片的下方,怒视刘振明道:“你们是骗子!你们说了要救我的!你们骗了我!”
“骗子?因为你搞来的竹片预制板而害死的那些人呢?你有没有每天晚上都听着那些冤魂在骂你骗子?有吗?”胡顺唐冷冷地看着任如刚,“没有,你的耳朵只有数钞票的声音,还有酒瓶碰撞的声音。”
夜叉王离开墙壁,来到刘振明的身边,冷笑着对任如刚说:“我这位朋友绰号叫半桶水,半桶水你明白什么意思吧?他的话你也信?你真是傻得可爱,不,你不傻,你只是个乡镇干部都敢贪污那么多?哇!无比的聪明呀!”
夜叉王说完,站立好,开始鼓掌,任如刚看着夜叉王脸上那种怪异的笑容,头皮都炸开了。
刘振明俯身去抓任如刚,却被夜叉王猛地一下握住了手腕,他扭头看着夜叉王,夜叉王却笑着说:“别紧张,我只是帮你看着他,你应该找根绳子把他绑起来。”
刘振明点头离开去找绳子,刚一转身,夜叉王就蹲了下来,抬手摸着任如刚的脸,摸了一手的血污,又抓起他被钉子穿透还在流血的左手道:“舔干净!这样不好看!”
任如刚立即开始舔着自己左手的鲜血,舔了一口刚吐出去,夜叉王抬手抓着他的脑袋笑着说:“自己的血何必呢?咽下去!”
“咕噜……”任如刚咽下了带有血的口水,还挤出笑容来。
“乖!”夜叉王说着猛地一把抱住了任如刚,将其脑袋紧紧锁死在自己的肩头,随后在其耳边说,“我那位半桶水朋友说过,人做错事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做坏事,因为错事可以纠正,坏事不能纠正,你懂吗?你是干部,这些道理应该懂。”
任如刚喉头卡在夜叉王的肩头,无法说话也无法点头,只能发出轻微的“嗯嗯”声。
夜叉王略微抬头看着墙面上那张任如刚和妻子的合影:“古语道持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是你妻子,瞪大眼睛看好了,你妻子有错吗?有错,他跟着你这个畜生就是犯了大错!你于公是个畜生,于私是个禽兽!我很赞同那个用这种法子整你的老头!非常赞同!”
任如刚的脑袋被锁在夜叉王的肩头,夜叉王双臂的力量导致他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喷出来了。他瞪大的眼珠无法移动,只能看着在夜叉王身后自己妻子的尸体,还有尸体上被自己踩破开的肚子,因为窒息的关系,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可潜意识中求生的**导致他还在死死支撑着。
刘振明解下屋外晾衣服的绳子转身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知道不对劲,正要上前阻止却被胡顺唐一把抓住,与此同时贾鞠也用自己半个身子挡住了刘振明,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刘振明也清楚他们很赞同夜叉王的做法。
“夜叉王!他应该接受法律公正的审判!”刘振明口是心非地说,虽说他很憎恨任如刚这种畜生,但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如此他却没有再挪动身子向屋内移动。
“刘警官!我记性不好!在监狱里才记起来自己有很多个名字!其中一个叫查无此人!”夜叉王听完刘振明的话后,脑袋微微一侧,贴紧了任如刚的头颅,“现在我又想起来另外一个名字,叫法律,字公正!现在这个叫法律公正的人正在审判他!你有异议吗?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夜叉王说完,双臂猛地一用力,同时张嘴咬住了任如刚的一只耳朵。这时任如刚全身都传来了骨节连续断裂的“咔嚓”声。
夜叉王扭断任如刚脖子的同时,又勒断了他的胸骨和后背的脊柱,等任如刚身子一软,这才松开瞪大双眼已经死去的他,可就在松开的刹那间,他又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夜叉王一口撕下来先前咬住任如刚的那只耳朵!
“呼……”夜叉王从牙缝中吐出一口气来,那口气喷出来的同时也将断耳上的血珠给吹落到了地面,随即他小心翼翼地将任如刚的尸体与其妻子的尸身摆在一起,再将两人的手十指紧扣握在一起,这才抬起头来,叼着那只血淋淋的耳朵,微笑着对刘振明说:“大团圆结局!”
刘振明打了个寒颤,盯着两具尸体,低语道:“疯子!”
胡顺唐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贾鞠紧跟其后,两人向车棚走去。夜叉王则跳着舞步,来到刘振明跟前,摊开手,松开牙齿咬着的那只耳朵,又抓起刘振明的手,掰开他的五指,将断耳放在他的掌心中,凑近说:“他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留下一只听听骂声就行了,而且骂声得永远在他脑子中回荡,免得左耳进右耳出!”
夜叉王说完哼着歌向车棚走去,留下刘振明一个人站在那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门口。他握着那只耳朵,指缝中还在滴落鲜血,目光在屋子内环视了一圈,看着墙面上的照片,墙角中那些装有麝香肉的泡菜坛子,还有装有价格不菲白酒的木箱,最终目光停留在那两具尸体上时,他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那股子难受仅仅是因为猛然间发现,就算自己身在古科学部,也只是个小人物,被太多的条例约束,想去改变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汽车发动的声音让刘振明转过身来,一辆现代圣达菲从车棚中开出,左后车窗摇开后,胡顺唐手臂把着车门拍了拍道:“上车!”
刘振明迟疑了一下,想将那断耳给扔进去,想了想还是放入了裤兜中,转身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一桶修理厂的备用汽油,淋遍了屋子。
车内的人看着刘振明在那“毁尸灭迹”,一句话没说,开车的葬青衣打开旁边的gps导航,画面闪烁了一阵后,导航的画面变了,变成了一个老头儿笑吟吟地出现在屏幕中,正在葬青衣发愣时,画面上的老头儿说话了:“你好,贾先生!”